荒谬Ⅲ

2020-05-20

搂不住的它

小灰是家里养的第一只猫,它是那种长毛猫,身上的毛是灰黑相间的,养它是因为冬天总有耗子来祸害院子里放的粮食,后来它也不负众望,将一窝又一窝的耗子满门消灭,看着它叼着一只大耗子从院子里缓缓走来,眼神坚定有力,气势上拿捏的死死的,颇有大老虎的那种范儿,很威风,但平时小灰还是很可爱的,它喜欢玩被垛上的单子,喜欢玩扫把,冬天的时候还喜欢钻被窝。

它钻被窝的时候很有意思,大冬天,外边特别冷,它在外边等耗子一直能等到半夜,实在等不到了就回来了,那时我们都已经睡着了,被子掖的死死的,就怕透风,它知道强攻没戏,就先用爪子扒拉扒拉我脑袋,再把冻的冰凉的小鼻子贴在我的鼻子上轻轻的拱,等把我拱醒了后,我会把被子松一下,然后它刺溜就钻进就来了,它到我的怀里后先是把后背贴着我,俗话说:“小伙子睡凉坑,全凭火力壮。”,没错,我就是那样的小伙子,睡着睡着我的体温就把它烤热了,这时它就会翻个身把四个小爪子贴在我身上,然后一蹬,仿佛在说:“我已经暖过来了,离我远点!”,你说远点就远点,怎么可能呢!然后我会用胳膊把它往怀里使劲的搂一下,小灰这时就怒了,贴在我身上的四个小肉垫突然就变成了16道尖刺,我赶紧往后退,行,算你厉害!


梦境照进现实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似乎这就是梦的一个机理,可有些梦却很奇怪,它可以跨越时间,然后真实的出现在生活之中。忘了是12年还是13年的时候,有一次休息去怀柔的姑姑家吃饭,那时我住在丰台,去姑姑家得先坐特8,然后到西坝河再换乘916路,特8路是那种两层的公交车,就像景区的观光巴士,我上车后就到二层的最后边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了。

车窗是开着的,当车开始行驶,小风吹着,太阳晒着,特别舒服,路边的树木忽远忽近的倒退着,我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建筑和路上的行人,车渐渐驶入弯道,路边的树枝越来越近,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成了一道一道的光束,我将手伸出了窗外,暖暖的风在指缝间来来回回的穿梭着,这时一片枝叶紧贴车身而过,我没有将手缩回,直到那片枝叶从我手里滑过的一瞬间,我愣住了,为什么我感觉如此熟悉,可却又不知记忆发生在何处,我努力的回想着,最后才发现那是在梦里,梦里的景象和现在一模一样,仿佛现在的时间线和过去的时间线相交在了一起,这个世界原来可以如此梦幻!


奇妙的星座

星座这个东西是人研究人得出的一个结论,很片面,不客观,就像如果你让鱼研究鱼,鸟研究鸟,大猩猩研究大猩猩一样,以同一个物种的视角去看同一个物种就跟照镜子似的,你觉得很真实,但却是假象,当然假象也是象,它确实会让你体会到一些东西,比如那些奇妙的事情。

记得刚知道星座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是表哥告诉我的,那时我们俩一起租房住,他说他是双鱼,我是天秤,后来我没事就关注了下,奇妙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发现那时我喜欢的吴彦祖、陈冠希、刘宪华、汤唯、威尔史密斯和布鲁诺马尔斯都是天秤的,现在我发现李诞挺有意思,一查他也是天秤的,很奇妙!

当然还有更更奇妙的事,有一次表哥拿着他们大学的毕业照让我看,他开玩笑的说:“你猜猜我这些同学里,哪个像天秤的?”,我仔细的看了看照片,指了下站在后排的一个小伙子:“这个像。”,表哥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猜的?他真是!”,鬼知道我怎么猜的,我只是看他笑起来的感觉跟我很像。

所以说星座这个东西很奇妙,它会将相同的人归为一个群体,每一个星座就代表了一个群体的性格。前些日子一个领导给我们培训时说到了现在的大数据,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大数据就是古人到现代人用了几千年琢磨出来的星座和《易经》,观点很独特,想法也很新颖,可人终究是由个体组成群体,我们要相信奇妙的事情会发生,也要相信个体独立的存在。


脑中的精灵

最近看了一本关于哲学、宗教和心理学的书,上面描写了思维的问题,说思维是由意识和潜意识组成,潜意识占据了思维的大部分,意识只占了一小部分,比如你在地上画一个大圈,再在圈里画一个小方块,这个小方块就是意识,其余的就是潜意识,而意识会时常压制住潜意识,比如潜意识告诉你想吃东西,意识就会告诉你:“不,你不想,你太胖了!”,可潜意识是正确的,你饿了,你就是想吃东西,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里都会受到潜意识的支配,但有时意识却会融合你的三观做出选择,是否接受支配,感觉就像大脑里住了两个小精灵,它们彼此协作,也彼此争吵,而我则有时欢乐,有时烦恼。


卤水点记忆

有一个词叫睹物思人,就是你看到某件东西后会想到与这个东西有关的人,几日前聊天聊到豆腐,接着就聊到了卤水,小时候在家里每年过年过节都会做豆腐,而且家里一直都在延用卤水点豆腐的老技法,所以看到卤水就会想到豆腐,想到豆腐就会想到小时候村子里那个卖豆腐的独臂小伙,他不论冬夏,每天都骑着一个大二八自行车,从村西骑到村东,一边骑一边喊着:“豆腐!“,村子里几乎每家都吃过他卖的豆腐,直到后来我妈跟我说了我姥爷的事情后,再听到或见到卤水这个东西,就不再会想起那个独臂的小伙了。

我妈说我姥爷就是喝了卤水没的,什么原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只能说一入官场深似海,人心叵测难捉摸啊,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坏人”,每个村落也有每个村落的悲哀。卤水这个东西对于我妈来说,或许就是一个又爱又恨的东西,它能带走最亲近的人,却又能带来美味的豆腐。

我们的记忆里都有些忘不了的人,一个东西或者一件事就可以把我们引向记忆的深渊,愿所有人看见卤水都会想起美味的豆腐,而不是其他的东西,也愿我在意的那些人全都安好,一直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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