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

2020-04-20

飞鸟说，
这个世界如此宽广，
却又如此渺小，
渺小到一棵树，
渺小到一个窝。

鱼说，
这个世界如此渺小，
却又如此清澈，
清澈到一块岩石，
清澈到一颗沙粒。

飞鸟说，
天地之间是空气、树木和风，
空气给了我生命，
树木给了我安宁，
风教会了我如何去飞翔。

鱼说，
天地之间是水、水草和洋流，
水给了我生命，
水草给了我安宁，
洋流让我找到了方向。

飞鸟说，
我在天空中看见了无数个你，
一样的身体，
一样的姿势，
一样的游向，
可只有你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鱼说，
我在水中看见了无数个你，
一样的身体，
一样的姿势，
一样的飞向，
可只有你停在了我的眼旁，
是我的眼睛吸引住了你？

飞鸟说，
嗯……
也有一点点身体……

鱼说，
嗯……
直鸟！

飞鸟说，
天很大，
也很空，
我喜欢天空，
可不喜欢空。

鱼说，
水很深，
也很清，
我喜欢水清，
可不喜欢清。

飞鸟说，
我驻留过好多地方，
那里的景色各式各样，
短暂的美好，
有时让我迷茫。

鱼说，
我驻留过好多地方，
那里的景色一模一样，
持续的美好，
有时让我彷徨。

飞鸟说，
我想找到方向，
即使逆风，
我也会飞翔。

鱼说，
我想学会飞翔，
即使短暂，
我也不虚过往。

飞鸟说，
你瞧！
那片云像不像你的模样，
你在飞翔！

鱼说，
你瞧！
那片云像不像你的模样，
你找到了方向！